◎司桁像這個世界異類,明知不可行,偏要行◎
時縫修沐日, 祝溫卿出了國子監,腳步輕盈越過烏衣巷, 隨後往西南方向走, 隱與角落地的暗衛對視一眼,喬裝打扮跟上去。
祝溫卿走走停停,時不時還跟小販交談, 方向看著與平日裏回家方向相同,暗衛們略微放下心來, 但再抬頭, 上一刻還在跟小販交談的姑娘沒了人影!
暗衛們慌了!腳步不自覺在眾多商鋪中遊走。
東南茶樓的雅間, 祝溫卿看著暗衛們不動聲色的尋人,眼神慢慢暗下來。
果然,是暗衛。
她身邊從小就跟著暗衛,自然熟知暗衛們的行事風格。
平日裏沒有資格出現,隻有目標出事,他們才會露出蛛絲馬跡。
祝溫卿心冷了下去,可臉上卻是輕柔的笑容, 聲調頗大,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。
“秋蟬, 你莫要貪吃!”
秋蟬吃的臉頰兩側鼓鼓,聽到自家姑娘無奈叮囑, 嘿嘿笑起來,祝溫卿見狀,也笑起來。
茶樓下的暗衛聞聲看去, 待看清祝溫卿後, 放下心來, 再次隱藏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裏。
祝溫卿餘光注意到這些, 揚起的嘴角又拉平一些。
一夜歸入,待午時,換班的暗衛來了。
司家世子房內,被換下來的暗衛正在稟告祝溫卿今日所有行蹤,司桁散著頭發,衣衫懶散披在身上,手持墨寶,畫著一副美人泛湖遊船的畫。
“祝姑娘一日行蹤就是這樣,隻是......”暗衛話一頓,司桁筆未停,淡淡問,“隻是什麽?”
“今日戌時,我們曾跟蹤過祝溫卿半盞茶的時間。”
司桁手一頓,一屋子的暗衛齊刷刷地跪下去。
“後來你們是怎麽找到卿卿?”司桁幽幽的問。
暗衛聲音顫抖道:“祝溫卿在茶樓說話聲音略微大了些,我們聽見。”
卿卿說話一向溫柔,從未聲大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