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她對誰都會心軟,唯獨不會對他心軟。◎
夏初, 天牢裏。
一束光穿過窗戶射在蜷縮在地上的老人。
昨日他還是威風凜凜的鎮國公,今日就淪為階下囚, 老人失去那一身盔甲, 竟然變得孱弱起來。
“誰能想到鎮國公居然勾結亂臣賊子!”一衙役憤恨地說,目光斜斜落在鎮國公身上。
“你別說了,萬一是假的呢?”
“欸, 都這般了,居然還有假?”
兩人小聲說著, 同伴眼尖地看見老人動了, 生怕惹出什麽事, 拉著他立刻朝別的牢房巡視。
老人身子往裏麵移了下,又不動了。
冰冷的地牢沒有衙役說話,又死寂般沉下去。
這時,老鼠的聲音都成為悅耳的聲音。
突然,一道白光閃過,有一黑衣人直挺挺把長刀刺入老人身上,老人掙紮著, 艱難抬頭看他,兩人對視上, 黑衣人用力,老人痛地猙獰下, 隨後失去呼吸,剩下一副冰冷的屍體。
不出半刻鍾,鎮國公身亡的消息就秘密傳出來。後半夜, 上京城最深處的小院裏, 一夥人身穿夜行衣, 動作輕地讓人聽不到一點聲音。
"世子, 鎮國公已身亡。”
司桁點頭,收起畫師傳來的畫像。
上京跟隴西距離插著十萬八千裏,每次都畫師傳過來的畫像都已經是祝溫卿三日前發生的事情。
不滿!
很不滿!
他必須知道卿卿每時每刻在幹什麽,不然,心裏就缺少一部分。
司巳說完有一陣,見司桁沒有回複,又道:“世子,我們的人跟著那殺手,發現他進了五皇子府邸。”
五皇子過於猖狂,天子還在位,他居然做出謀害朝中大朝這種事!
“世子,我們現在要舉報嗎?”司巳頓了頓,繼續道,“現在需要殺進五皇子府嗎?”
司桁抬頭,眼神涼涼看了眼他,未語,轉身往屋內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