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浴室。
花灑水聲一停,沈酌隨便擦了兩把頭發,腰上圍著浴巾走了出來。
帶著水汽的鏡子映出他光裸的上半身,線條優美流暢,肌肉薄而緊致,修長脖頸向下收進深陷的鎖骨;致命的頸側大動脈位置上,卻有個清晰的齒痕。
他側過身去擠牙膏時,鏡子裏清清楚楚映出了窄薄側腰上的四道指印,盡管已經過去一夜,猙獰的深紅卻完全沒有消退的跡象。
呼——
身後的浴室門被推開了,白晟迷迷瞪瞪揉著眼睛,腰上隻套著一條鬆垮睡褲,熟練成自然地向前一撲:
“寶貝你為什麽起得那麽早……”
某位白姓帥哥的肌肉強度和衝擊力實在是太可怕了,這一撲差點沒把正彎腰刷牙的沈酌撲進洗臉池去。白晟手忙腳亂,趕緊扶起自己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,趁機還想把臉埋進沈酌脖頸去撒個嬌:
“寶貝今晚我老同學來申海,你能不能陪我一起——”
沈酌一邊刷牙一邊Biu地豎起食指,自右向左堅定一搖。
那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**安全動作,意思很簡單:滾蛋。
白晟在床下和**那完全就是兩個人,平時性格有多好,上了床的真實麵目就有多恐怖,很多時候沈酌把他肩頭咬出血來了都沒法讓他恢複冷靜。後來沈酌隻能跟他約定了安全詞,卻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,因為很多時候他甚至發不出任何聲音來,最後就隻能演變為了安全動作。
隻要豎起食指從右向左一晃,哪怕是暴君降世也必須冷靜滾下床,否則就要出人命了。
“為什麽!”白晟唰一下抬起頭,那張足以偽裝成清純男大學生的臉上充滿震驚和委屈:“我做錯了什麽,我昨晚甚至都沒有發動暴君!”
沈酌置若罔聞,刷完牙漱了口,關上嘩嘩水流,起身用毛巾擦了下格外殷紅濕潤的嘴唇,才在白晟非常想親的露骨眼神中避開了半步,冷靜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