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宋春汐隻是腹誹兩句, 並不跟他鬥嘴。
如今表哥不能再查,她隻能靠霍雲將礦山案查個水落石出,而且, 後麵還有丹水鎮的事, 哪一樣不要他出力?她往他懷裏一靠:“好,聽你的。”
如同隻乖巧的小貓兒,霍雲喜歡極了, 低頭一陣猛親。
宋春汐感覺他親的範圍太廣了, 忽然想起早上畫了眉, 忙伸手推他:“定然弄得一團亂。”
他抬起頭:“什麽?”
她指指臉。
哪裏有亂的地方?眉似遠山,眸如春水, 極清媚的一張芙蓉麵,霍雲指腹輕撫她唇角:“不亂, 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了。”
一時,竟見他的眸子似水柔情,往她這廂流淌過來。
宋春汐驚了驚:“你, 你說我好看?”
他這是第一次誇她吧?他那張嘴巴可是從來都說難聽的話的。
怎麽, 隻許薑蓮誇她,他都誇不得嗎?霍雲忽然冒出這個念頭,但他平生確實沒誇過女子,剛才也是脫口而出,並沒有細想。他微微挑眉:“有何大驚小怪, 不過一句話罷了。”
她卻莞爾,總是進步了,又嗔怪一句:“就沒別的詞了嗎?”
“可是要為你作詩才行?”
宋春汐扶一扶頭上玉簪, 微仰起頭:“也不是沒人為我做過詩。”
是嗎?但他不想聽下去了, 又再度親上她的唇。
纏纏綿綿, 連馬車停下都不知。
直到宋春汐有些透不過氣了,才將他推開:“你還得回都督府呢。”目光落在他唇上,他的唇也頗紅豔,雖不似櫻桃般,但卻添了幾分蠱人的風流,她便又與他多說了幾句話,“對了,礦山案的事你有沒有稟告聖上啊?我記得你早前就說過了。”
“還不曾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得找個合適的由頭。”他已經想好如何做,就等個時機,不過宋春汐又提案子,他倒想起她昨日搪塞他,趁機問道,“嶽父突然查礦山案的緣由你到底知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