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早上辰時之後, 桃兒跟梅兒才能回正房。
昨夜發生了什麽她們一無所知,未免好奇。
梅兒替宋春菲梳妝打扮道:“頭一回聽說不要丫環值夜的,奴婢倒是沒事, 可夫人身邊沒人伺候著實讓奴婢擔心……侯爺真給您洗浴了嗎?”
宋春菲的臉騰地紅了, 她在說什麽啊?
樂善怎麽會幫她洗浴?
梅兒瞧在眼裏隻以為宋春菲害羞,暗道看來是洗了,她嘻嘻一笑:“既然侯爺願意代勞, 奴婢也沒什麽可說的。”
宋春菲保持沉默。
樂善一早就起來了, 此時讓小廝擺飯。
二人麵對麵坐下。
平日裏他不太在家吃飯, 若非剛剛成親恐怕已經出門,但新婚就出門不顧妻子, 傳到嶽父嶽母或者霍雲夫婦耳中,隻怕會惹來麻煩。
最近還是收斂些吧。
樂善道:“你平常都做些什麽?”
“女紅, 看書,偶爾寫字畫畫。”
標準閨秀的做派,樂善挑眉:“不出門?”
“很少出門。”
樂善道:“我是喜歡一直待在外麵的, 哪怕休沐也不太著家, 跟人踢蹴鞠,打馬球,去瓦肆聽曲,聽說書,看傀儡戲, 皮影戲……”
宋春菲聽得目瞪口呆,心想他跟她一點兒都不像。
“我沒去過瓦肆。”
“沒去過很正常,”樂善瞄一眼她清麗的五官, “不合適小姑娘去。”
“為何?”宋春菲有點奇怪, “聽著挺有意思。”
那是因為瓦肆裏也有不正經的人跟事, 被她瞧見了會汙了她眼睛。
樂善沒回答,等吃完飯後,帶宋春菲四處走一走。
相比起屋裏陳設的華美,那院子簡直是光禿禿的,幸好屋簷下還有兩盆花,但宋春菲一瞧,發現是自己家送的,頓時就有種“幸好送了花做謝禮”的感慨。
隻她也不好提建議,那畢竟是樂善的家。
走了一圈,樂善自己也感覺到了,輕咳一聲:“你想種些什麽花草盡管跟管事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