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少將情緒外露,準確地說應該是從來不會。
司扶傾從未見過有這麽一個人,能夠完美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。
喜形不露於色。
聽起來簡簡單單,要做到難上加難。
她沒見過他暴怒的樣子,亦不曾見過他喜悅的時候。
這樣高的情緒掌控力,就算是她師傅都無法做得到。
司扶傾眨了眨眼:“老板?”
一旁,鳳三卻已經聽出了一身冷汗,渾身汗毛倒豎。
他不由地想起了很久前的一樁事情來。
那時鬱夕珩初至墨家,墨家給他精心挑選貼身護衛,他就是第一批跟在鬱夕珩身邊的。
之後去西大陸那邊,有一個貼身護衛被綁走了,還被虐待到成了重傷,當天那個勢力全軍覆沒。
是鬱夕珩一個人做的。
他對手下的人,護短到讓人心驚。
鳳三也不明白這其中是什麽到底有什麽因果。
“是一個姓劉的豬頭!長得可肥了。”鬱棠氣憤不已,“他還給我說是陳家要把傾傾送到他**,讓他隨便玩,但是綁錯人了。”
空氣瞬間冷了下來。
某種威壓無形而出。
司扶傾身子側了側,不動聲色地將鬱棠遮擋住。
鬱棠完全沒有感受到被壓迫的感覺。
隻有鳳三,再一次發現他呼吸苦難。
鬱夕珩淡淡:“牡丹江庭,陳家,查封。”
鳳三神情一凜:“是!我這就去辦。”
鬱夕珩又招了招手:“過來。”
“又幹嘛?”司扶傾倒是彎下了腰,“我真的沒事。”
“有事,你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裏。”鬱夕珩拿著一個口罩,給她掛耳朵上,“公眾人物,注意影響。”
司扶傾摸了摸臉上的口罩,心想,雖然她老板是個男人,但在某些事情上出人意料的細心。
鬱棠瞧見鬱夕珩這動作,也想起來,她一拍腦門:“傾傾,這裏有監控吧,你別被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