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空氣突然靜默了下來,詭異的沉寂。
鬱棠還趴在床底,和姬行知大眼瞪小眼,兩人用視線交流。
——你不是說你九叔不會發現嗎?
——我不知道啊!
鬱棠心想說不定是鬱夕珩故意詐她,畢竟在很久之前她就曾經說過要鬧洞房的話。
帝王多陰險。
她才不出去,出去就中了他九叔的計了!
鬱棠繼續趴著,還對著姬行知擺了擺手,示意他鎮定。
這時,鬱夕珩再次開口:“鬱棠。”
這一次雖然僅僅隻是喚了名字,但卻讓鬱棠汗毛倒立。
鬱夕珩說話從來不說兩遍。
但凡是讓他說第二次的人,非死即殘。
竟然真的發現她了。
鬱棠立刻爬了出來,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:“嘿嘿,九叔,英明神武的您怎麽知道我在呢?您真是牛氣衝天啊!”
她這麽一出來才發現,鬱夕珩和司扶傾都衣衫完整地坐在**。
**擺了個小桌子,上麵放著的是鬱夕珩給司扶傾準備的夜宵。
鬱棠有些失望。
鬱夕珩隻是平靜地看著她,眸色難辨深淺,無喜無怒。
可偏偏是這樣的平靜,猶如靜水深流一般,讓她心裏越來越沒底。
“傾傾!”鬱棠扒住司扶傾的衣服,“救我!”
司扶傾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,而是拍了拍床板,不緊不慢道:“還有一個,別躲了,一起出來。”
姬行知:“……”
三秒後——
鬱棠和姬行知像是小學生罰站一樣,老實巴交地站在床前。
司扶傾咬了口桃花酥,挑了挑眉:“你倆躲床底做什麽呢?”
“是他!”
“是她!”
鬱棠和姬行知互指,說出來的話和語氣都十分一致。
“他拉我一起鬧洞房的。”
“她拉我一起鬧洞房的。”
姬行知大驚失色:“你可不能騙人啊,我是被你拉上賊船的,大哥就是我的天,我怎麽敢鬧大哥的洞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