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淺見他如此驚訝,也忍不住抬起腳看了一眼。
謔,好家夥。
右腳外側被燙的血肉模糊,血染紅了襪子。
在榻榻米上,秦淺沒有穿鞋子,隻穿了個襪子而已。
火塘邊上是滾燙的金屬邊沿。
被燙了一下肯定不好受。
秦淺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,剛才隻是覺得有點疼而已。
宋執趕緊讓她坐下,“不舒服怎麽不早說?是我不好,不該在這個時候任性。”
秦淺笑眯眯地說,“又不隻是你一個人任性,我也是啊。”
宋執頓覺心裏一絲甜蜜。
原來不是他強迫,她也是願意的。
對吧?
不過這次任性的代價也太大了,讓她受了這麽嚴重的傷。
宋執難受的不行,趕緊洗幹淨了手,幫她把襪子撕下來扔掉。
消毒清創,上藥包紮。
全程秦淺都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,可是宋執卻看得到,她額角都在冒汗。
一定很疼吧?
卻為了不打斷他,不讓他失望,一直強忍著。
果然不該這樣,時間不到,硬要去做某些事情,真的是會被各種事情阻攔的。
可是,為什麽會應驗在她身上?
應驗在自己身上不好嗎?
宋執真恨不得這傷口轉移到自己身上,哪怕十倍擴大也好!
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。
其實他是懂一點玄學方麵的事情的,會推算一些小事。
秦淺的第一段正式的戀愛,應該是在她25歲,也就是明年。
在這之前最好不要有戀愛相關的接觸。
否則會有一些小的災厄發生。
隻是他沒能推算出,災厄具體是在她身上,還是他。
結果,就發生了讓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他不該任性,不該去賭的。
一直克製的好好的不去碰她,卻沒想到隻是一次放縱就給她帶來了這樣的禍端。
秦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,隻是自顧自地找出一雙珊瑚絨的襪子,換上了肥大的男士雪地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