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淺揮開她的手,笑道,“你不舒服,是你自己的事情,跟我和其他人都沒有關係。
大概是你適應不了這山上的氣息吧?要不然你下山吧。
這樣就不會給任何人不方便了,你說對吧?”
鹵蛋大姐沒想到,秦淺看上去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姑娘,怎麽想都該是好欺負,好拿捏的。
誰想到她敢反駁?
還說的……很有道理。
鹵蛋姐臉上掛不住了,陰陽怪氣地說,“哎呦,這小姑娘嘴還挺厲害的,我不過是心髒有些不好,怎麽就得下山了?人家道長都沒讓我下山呢,你管得著嗎?”
秦淺抱著胳膊一笑,“對啊,人家道長都沒讓我換床位,你說的著嗎?知道我嘴厲害還廢話?”
鹵蛋姐轉頭看著身邊的人,苦笑著說,“大家看看,這小丫頭,可真會欺負人啊,嘴巴這麽厲害,也不知道將來嫁不嫁的出去。”
她本以為,有人會幫她說話的。
可惜她腦子裏全都是沒煮熟的流心蛋黃,反正就是沒有一點腦仁。
仿佛還活在末世之前,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日子?
大家麵臨生存危機,吃不飽穿不暖,人性跌至最低穀,誰還稀罕陪著她玩道德綁架這一套?
沒人搭理她,她的苦笑演的很好,隻不過該配合她演出的大家都視而不見。
鋪床的鋪床,分吃一塊餅的吃餅,喝水的喝水。
倒是有幾個愛起哄的,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一句,“人家說的沒錯啊,不舒服下山啊,你心髒不好跟別人有半毛錢關係沒有?”
……
鹵蛋姐沒抓著狐狸,反而惹了自己一身騷。
眼看著又有人紛紛加入,幾乎就要把自己口頭攆出去。
立刻改變策略,眼淚珠子劈裏啪啦地掉下來,“姑娘,你就行行好,讓我睡這兒吧,好嗎?你看都是床鋪,有啥不一樣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