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視了一眼,同時警覺起來。
秦淺將手裏的刀再次擋在身前,朝著男人走過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
對方一陣咳嗽,吐了幾口血水。
見有人來了,他虛弱地尬笑,從一個躺著的姿勢變成了側躺。
右手撐著腦袋,左手朝著他們擺了擺。
“嗨,美女你好啊。”
???????
這人是不是有點什麽大病?
這就是傳說中的頭可斷,造型不可亂。
血可流,皮鞋不能沒油,嗎?
隻見他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道袍,頭上挽著一個發髻,插著一根不鏽鋼筷子。
儼然是個小道士形象。
別看他頭發亂蓬蓬的,麵色倒還好。
如果不是在吐血,還真看不出來他受傷了。
秦淺冷笑,“有心情玩cosplay,看來你精神還不錯。
別裝了,滾遠一些,好狗不擋道。”
秦淺並不是開善堂的,自然不可能看著受傷的就往車裏領。
小兔崽子裝道士是吧?
他要是敢造次,秦淺保證直接送他去見三清。
小道士尷尬地爬起來,擦掉嘴上的鮮血。
規規矩矩行了一個道禮,“在下玄門小道,天師山第42代傳人,張琦真,法號雲笑。
真不是啥cosplay,我是真受傷了,能不能結個善緣,渡我一渡?”
宋執略一沉吟,他這道禮行的是標準的,應該有點傳承。
但他並沒說話,畢竟,秦淺才是他老板。
秦淺略一思考,還是拒絕了,“你走吧,我不想乘人之危,更沒心思多管閑事。”
張琦真神色略一落寞,瞥了宋執一眼,有些不爽地歎了口氣。
有這小子在,看來仗著帥白嫖是沒戲了……
他隻好掏出一個布口袋,從裏麵抓了一把晶核。
思考了一下,又像是食堂盛菜大媽一樣,抖抖手放回去一點。
這才說,“晶核換兩天住宿養傷,吃喝自理,行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