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好些了嗎?”
路繁寧還站在台階上,應紹遠就已經走了過來。
他站在最下麵,路繁寧站在台階上,剛好與他平視。
她極少和應紹遠這樣對視。
一個是他們兩人本身就極少見麵,另一個是她不太敢看應紹遠的眼睛。
他有一雙看上去深不見底的眼睛,本能地讓路繁寧感覺到危險。
但現在,她這麽直視著他的眼睛,卻是沒有了之前那種一看就想要避開的衝動。
是她腦子燒傻了嗎?
路繁寧想不太明白,但是她望著應紹遠的眼睛,跟他點了下頭,然後打了個招呼。
“路繁寧。”
路清風現在很不滿。
剛剛應紹遠對他的態度十分敷衍,這是對他權威的挑戰。
但是他不敢衝應紹遠發火。
他不能得罪應紹遠。
所以,他將怒氣轉向了路繁寧。
“你說說你,這一天天都躺到**,像個什麽樣子?”
路繁寧聽完這個話,心中有一股怒氣。
若是以前,她肯定直接將這股怒氣壓下去了。
做子女的,沒法跟父母計較。
但是現在,她心中隻想要計較一下。
路清風還在說:“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樣子。”
路繁寧直接問保姆張阿姨:“張阿姨,家裏麵的體溫槍呢?”
“在……在醫療箱那裏。”
路繁寧知道醫藥箱在哪兒,自己就去拿了。
體溫槍頂在腦門上,滴了兩聲後,顯示屏上麵顯示出數字。
39度。
路清風看著這個數字一愣。
“知道我為什麽躺到**了吧?”
因為她病了,她發燒了。
但是,她的母親沒有發現,她的父親還在責怪她不該躺在**。
真是……諷刺啊。
路繁寧的喉嚨是痛的,不太想說話,但是她拿體溫槍量體溫這個行為,著實是把大家給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“你這……怎麽發這麽高的燒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