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真的坐上桌子。
更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把身上帶來的貴重首飾都輸出去的。
當她迷迷糊糊地被送出宮後, 她望著空茫的天空,對人生產生了疑惑。
突然間,她低罵了一聲:“三個丫頭合起夥來坑哀家。”
陪著她出來的年長宮人:“那……您還要讓二位娘娘從纖雲宮離開嗎?”
太後險些沒有翻白眼。
“沒瞧見她們挺開心的麽?她們都不擔心自己, 哀家操什麽心?”
說著就帶著人離開了。
纖雲宮裏,剩下的三個人興致依舊頗為高昂,但並沒有繼續的意思。
她們各自抱著暖爐,在暖閣裏聽琴閑聊。
賢妃抱著一卷書,眼神卻是落在某人身上:“你將太後引來, 贏了她那麽多錢卻什麽都不說,是何意?”
秦玉逢一臉正色:“所謂由棋路觀人心,打牌也是同樣的道理。”
淑妃:“那你看出什麽了?”
“太後是個好人。”
另外兩人:“……”說的什麽廢話。
“但是她很在意聖上, 為了聖上可以不當這個好人。”
秦玉逢對這個還是很熟悉的。
因為她哥就是那種為了妹妹可以打破底線的類型。
更別說她舅那個老狐狸了。
要不了多久,太後就會為了皇帝做一回惡人。
而她, 現在要做的是展示自己的有恃無恐與潑天的富貴。
賢妃領會了她的意思, 眉眼舒展:“我知道怎麽做了。”
淑妃對這樣的話題一如既往地沒什麽興趣, 她摸著肚子, 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:“就要到年關了, 你不打算出去?”
“不了, 剛好躲個清閑。”
秦玉逢搖頭, 然後故作可憐地拽了拽賢妃的袖子:“難道說賢妃娘娘會因為臣妾被禁足宮中,就克扣臣妾的俸祿和年賞嗎?”
賢妃娘娘掀掀眼皮:“說得像是你缺那幾匹布, 幾塊金子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