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晉,不好了,福晉......”胤禛如同往日一般早早起身出府去辦差,宜筠則每每都會再睡一會兒,今日宜筠半夢半醒間被陳嬤嬤叫醒,心髒猛地一跳,陳嬤嬤之前可是從未自作主張叫醒自己。
宜筠瞬間清醒,忙起身問道: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
陳嬤嬤急的不行,見宜筠醒了忙說道:“弘暉阿哥病了,老奴已經自作主張讓穀荷去請府醫了。”
宜筠任由指甲嵌進肉裏以圖來保持冷靜,“你做得對,快,快扶我起來。”
待宜筠急急忙忙趕到弘暉屋子時,府醫剛好一並到來,不等府醫給自己見禮,宜筠忙叫府醫先去看弘暉。
宜筠跟著進屋,看著小小的弘暉臉燒的通紅,昏睡中眉頭還在皺著,顯然是不舒服極了。
宜筠忍了忍想要流淚的衝動,朝著一旁的乳母問道:“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乳母自知失職,忙跪下道:“最近弘暉阿哥每每睡覺都要獨自睡覺,奴才隻能在屋外給弘暉阿哥守夜,因著弘暉阿哥覺輕,奴才便隻夜裏進屋看一次,昨夜奴才進屋看的時候弘暉阿哥還好好的,今早遲遲不見弘暉阿哥醒,奴才便進屋一看,竟是病了。”
“奴才自知罪該萬死,請福晉饒了奴才!”說罷連連給宜筠磕頭,許是顧忌弘暉也在,乳母求饒的聲音都刻意壓低了。宜筠也注意到乳母這些舉動,心下滿意,但仍冷著臉說:“你且先去院子裏跪著,待弘暉醒後再做處理。”
說罷便專心的盯著弘暉,府醫探了一會兒脈後朝著宜筠道:“弘暉阿哥這是思慮過重引發的內熱,這燒倒是幾服藥下去便能好,但這心思上的問題......奴才也無計可施。”
“你且先去給弘暉開些退熱的藥。”待藥熬好後宜筠親自給弘暉喂下,之後遣退了眾人,自己獨自守著弘暉。
宜筠心裏埋怨自己,埋怨自己為何發現弘暉近些時日的異常後不堅持製止,想著孩子好學點自己這做額娘的沒道理攔著,可卻沒有考慮到一個僅四歲的孩子,他能有多少的承受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