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線昏暗。
在外人眼中,兩個幾乎毫不相幹的人擠在狹小密閉的房間內,肌膚相碰。
屋外狂風驟雨,銀白的閃電劈開夜幕,一瞬如白晝的光芒,在昏暗中照亮男人俊美的眉眼,他帶著十分明顯的不耐與自我懷疑,靠在堅硬的木板上,不去看桑窈。
每每雷聲響起,桑窈都會抓緊謝韞的手臂。
而一層薄薄的門簾後,一對男女正翻雲覆雨。
聲音也漸漸朝著桑窈聽不懂的方向發展。
急促的啾啾聲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其他更為複雜的聲音。
像是在鼓掌,又不僅僅如此,桑窈雖聽不懂,但這並不妨礙她耳根微微發熱。
一個人就罷了,帶著謝韞一起聽就總覺得怪怪的。
木床嘎吱嘎吱的響,桑窈覺得這破舊的小床好像經受不了多久就要斷裂,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她開始默默思考,要是做著做著床斷了,他們倆會受傷嗎。
她思考不出結果,因為她想象不出他們的姿勢。
戰況越發激烈,桑窈尷尬的臉頰發熱。
她看向謝韞,發現這人正半闔著眼,看不出什麽情緒來。
桑窈覺得他是在故作淡定,小小的拍了拍他的手臂,低聲安撫道:“你別害羞。”
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“你看我像是在害羞嗎。”
謝韞對男女□□接觸甚少,他對此的興趣也並不大。
別說是這兩個人現在是在隔著門簾做,就是掀開簾子在他眼前表演,他也隻會覺得髒了眼睛。
這吵鬧的聲音在他這裏,甚至比不得眼前少女身上那似有若無的香氣令他心煩。
桑窈盯著他冷淡的麵龐,還真看不出絲毫害羞的痕跡,她想了想,覺得也是。
手冊中的內容再次浮現,桑窈把執筆人代入謝韞,看他的目光不由變了變:“也對。”
興許是今天謝韞惹她不開心了,她說話總帶著情緒,多少比平常膽大了些,低聲念叨:“對你種**棍來說,這種程度算什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