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高掛,夜風徐來,竹葉掉落在地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切歸於寂靜,了無痕跡。
等桑窈隱約恢複點意識的時候,她慢慢的在腦中順出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。
有個小太監在追她,然後她被人救了下來。
後來,當身體內那股不可逆轉的力量侵占她的神智後,她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。
但她隱約記得,又是謝韞救了她。
楊大哥好像也來了。
她一動不動,半睜著眼睛緩神。
緊接著,同人親吻的畫麵的漸漸清晰起來,那時候的謝韞顯得有點蠻橫,好像要把她吃掉。
很顯然,這事不像是真的。
但她覺得她剛才應該沒有睡覺。
如果沒睡的話,她為什麽又做了關於謝韞的春夢?
難道說她每一次發燒都會做關於謝韞的春夢嗎?
這也太離譜了。
而且這回這個夢還格外真實,她甚至還記得夢中的謝韞是怎麽同她唇舌交纏,又是怎麽低下嗓音教她回應的。
不同於以往夢境中單純的嘴唇貼貼,這次顯得要色情多了,遠遠超出了她對接吻的想象,親的她嘴唇都是麻的,脖子都仰痛了。
咦?
不對啊,她脖子好像是真的疼啊。
桑窈這才勉強緩過神來,她慢慢抬眼,看見對麵一雙黑色的鹿皮靴,目光再往上,是謝韞那張清冷禁欲的臉。
他坐在她的對麵,正半靠在欄杆上,長腿隨意的放著,那雙漆黑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。
桑窈一驚,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這張臉實在是無法跟夢裏的情形掛鉤,所以桑窈第一時間就認為她的確是在做夢。
而此刻,她頗有種做人家春夢被當場抓包的羞愧感。
她崩潰的想,剛才她做春夢的時候,謝韞不會就是在這樣看著她吧?
她應該沒說什麽離譜的東西吧。
沒事,她不愛說夢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