寬闊的房間內,在布置上處處都透著新婚的歡喜,謝韞一身大紅婚服,但喜慶這個詞看起來跟他仍沒什麽關係。
他的神色看起來格外的正經。
垂下雙眸看她,仍然那麽有壓迫感。
桑窈因為他方才的話又氣又羞,她臉頰發熱,急忙小聲道:“我看的是你腿邊的香囊!”
她還抬起手指給他看道:“就是這個啊。”
謝韞卻並不相信,他嗯了一聲,多少有點敷衍。
說起香囊,這個香囊是在成婚的前一日送到謝韞手中的,他以前從未佩戴過香囊,對此也並不了解。
隻是之前他聽說這種香囊上的繡樣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,可桑窈送他的,上麵卻僅有一隻白鶴。
他琢磨了很久沒琢磨出來她為什麽繡什麽,為什麽別人都是成雙成對,他這裏就孤零零的。
不太滿意。
“你在家裏繡的時候還沒看夠嗎。”
“桑姑娘,你就算承認,我也不會笑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桑窈很無語,她捏著衣袖提起一口氣,正打算仔細的解釋一遍,謝韞卻忽而有幾分煩躁的看了一眼窗外。
桑窈也跟著看了過去,隻瞧見個模糊的人影。
好像是催謝韞出去迎客的。
謝韞這些年特立獨行慣了,公事上從來都是他催別人,私事上沒被催過。
因為結了個親,這段時間沒少被推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。
雖然這場婚事定的急,但該走的流程一項一向都沒落。
他再次堅定了這輩子不會再同別的女人有牽扯的想法。
謝韞繃直唇角,這所謂的送入洞房,他甚至還沒跟桑窈說幾句完整的話。
這點讓他很不悅,但禮製如此,他又不能不出去。
他同桑窈道:“先出去了。”
他都這樣說了,桑窈若是叫住他去強行解釋,就顯得她好像很在意這個問題,遂而有幾分憋屈的閉了嘴,然後哦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