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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遲宴早就察覺到外麵有人過來了, 他自己雖並不在意別人的視線,但垂眸看了眼寧枝,停頓兩秒, 忽的微微一用力,將被壓製的手抽出。
寧枝懵懵抬起臉, 因為藥效難耐的緣故, 眸中氤氳著濃濃水汽, 染濕眼睫, 配上那雙澄澈的淺色眸子,看上去無辜純善。
她輕輕眨了眨眼,像是不理解什麽意思, 發出一聲悶哼,尾音輕揚, “嗯?”
少年聲音冷淡, 指節抵在她的下巴,“鬆口。”
“哦。”
她意識混混沌沌的, 隻能隱約聽出少年聲音泛著冷意,似乎是不耐煩了,下一刻聽話的鬆開,並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別生氣。”她乖乖坐在地上, 嘴卻停不下來,小聲為自己辯解, “我沒用多大力氣咬,不會疼的,男孩子不要那麽嬌氣。”
應遲宴:“……”
他垂眸看了眼手臂, 刀傷處浮著一圈不規則的殷紅齒痕, 像是小狗亂啃的一樣。
寧枝也跟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慘案現場, 遲鈍了一下,忽然腦袋一扭,裝作沒看見。
與某個頭腦不清晰的笨蛋爭論嬌不嬌氣這件事顯然是得不出結論的,應遲宴站起身整理了下被她拽開的領口,“你待在這,別亂動。”
還沒走開,衣袖一下被揪住,回頭,少女可憐巴巴望著他,“你要去哪?”
她抬眼,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,卻控製不住的想要靠近他,想和他接觸。
指節忽的拽拽衣袖,寧枝示意他低下身來,含糊不清的開口,像是在撒嬌一樣,“我還想貼貼。”
應遲宴皺眉,她已經喝過血液,按理說應當清醒許多才對,不應是現在這幅樣子,一點意識都沒有。
藥效似乎比上一次重了。
應遲宴居高臨下垂眼看著她,頓了頓,有些無奈,“……去關門。”
一隻小白蘿卜忽然從粉盒子裏跳出來,蹦躂到門邊,啪的一聲把門合上,又鑽回窗沿的粉盒子裏,照樣露出兩片小綠葉,有節奏的擺動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