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陸衡之喝了啞藥◎
“舉頭三尺有神明,阿姐的話是會靈驗的。”
陸衡之緩緩道,“我們姐弟相依為命,我所愛之人自是阿姐。”
“阿姐萬劫不複,我卻無能為力,聽著便覺得難過。”
少年嘴上這般說著,神情卻甚是冷漠。
唯有說到會靈驗時誠懇萬分。
阿虞揭下了陸衡之縛眼粗布。
他眉微皺,眼睛未敷過藥,瞳孔有著細微刀疤,滿是血絲。
他終日疼的難眠。
他雖從不言說,可他夜裏翻身的動靜,阿虞聽的一清二楚。
她拿著帕子覆上陸衡之的臉,他身形僵硬,渾身打抖,很是嫌棄她。
阿虞將帕子打開捂住陸衡之,將今日她打的二兩白酒在他眼上。
烈酒灼人,平日喝到肚裏,都覺得暖洋洋的。
此刻辣的陸衡之雙目猩紅。
他額上冒著冷汗,咬緊牙關,不肯叫出聲。
倒是省了阿虞好些力,不必費力捂著他。
她笑著,“一見著她,你便這般沉不住氣。”
“你既念著她,那明我們去葉府門前乞討。”
“你雖看不見,但卻能同她說說話,也是極好。”
陸衡之眼上像被火燒了般,阿虞的話更像把尖刀狠狠插入他的心。
他臉上血色盡失,昏昏沉沉了一夜。
阿虞醒來時,陸衡之變得低眉順目。
若是不張口,還有幾分良善模樣。
“阿姐,我身子難受,今能否休息一日。”
他聲音發顫,可卻很是大聲。
引得廟內乞丐側目,陸衡之沒再多言。
自打他瞎了後,耳力便極好。
他能聽見身邊人動靜,阿虞如今拿出她那木簪子。
他聽著聲,拉住了阿虞的手,啞聲道,“阿姐,眼睛很疼。”
廟裏乞丐紛紛好奇地看著她,阿虞低聲道,“那便不去了。”
“葉小姐那包碎銀要用與還債,日後我們便節儉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