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如果我死了,你會不會哭?◎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 那日大理寺提審過後,高晟的案子就沒了下文,沒有問罪, 沒有向瓦剌賠罪,照常當值, 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。
更奇怪的是,瓦剌人沒有追著高晟喊打喊殺, 似乎認了這個啞巴虧。
官場民間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,罵瓦剌人的,豔羨嫉恨高晟的, 哭太上皇的,很是沸騰了幾日,但絕大多數人都覺得大周終於硬氣了一回, 那是揚眉吐氣,痛快!
可溫鸞覺得, 這不是瓦剌人的作風。
那日街頭紛爭, 足可以看出瓦剌人的傲慢蠻狠,在他們眼裏,大周人就是蟲子,一個人摁死隻蟲子會有負罪感嗎?沒有。
所以他們的反應很不對勁, 這場馬球比試也來的蹊蹺。
但這話她是不會對高晟說的,隻私底下和阿薔念叨幾句。
阿薔笑她多心, “瓦剌不占理,又在大周地盤上,不服氣又能如何?多塞些銀子也就罷了。”
溫鸞想想也對, 遂丟開了手。
因是兩國間的比試, 關注的人異常之多, 當天清晨便陸陸續續有人提前到場占位子,離開場還有小半個時辰呢,四周已是人聲鼎沸,喧囂不已。
溫鸞在彩棚下坐了一會兒,忽然拿起團扇半遮住麵孔。
“有熟人?”阿薔立馬手搭涼棚四處觀望。
果然,宋嘉卉往這裏走來。
“她不是禁足了麽?”阿薔懊惱道,“這位大小姐說話總讓人下不來台,小姐,不如我們暫且避一避,省得她鬧起來尷尬。”
溫鸞深以為是,可她剛起身,宋嘉卉已經看到了她,“嫂嫂”隨即脫口而出。
數道目光落到溫鸞身上,頓時漲得滿臉通紅。
宋嘉卉怔了下,自覺失言,“叫慣了,一時改不了口。啊,不提這個,高晟在哪裏?”
溫鸞以為她是來質問自己的,結果她張口就問高晟,也是一怔,喃喃道:“他去和隊友們商議戰術了,在那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