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臨差點被魚刺卡住,臉憋得通紅,卻一言不發。
容修文捏肩的手停在了空中,臉上的肌肉直抽抽。
他怎麽不知他還有個原配?還和離了?
容夫人看起來似被雷劈了般,怒吼道,“容修文,你究竟還幹出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?”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著,犀利的眼神中射出了無數柄飛刀。
容修文麵對著容夫人的雷霆之怒,滑跪來的如此迅速,撲倒一聲便跪倒在地,哪裏還有朝堂之上舌戰群儒的瀟灑氣概,雙手合十,“夫人明鑒,我不是,我沒有。”
容修文這般老奸巨猾,不是玲瓏心智,自然猜出了此事定是自家那混小子搞出的爛攤子,偏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悠閑吃喝,當真是寒了他的心,容修文就差老淚縱橫了。
許秋月自幼與他相識,青梅竹馬兩小無猜,自然了解他不是幹出這等荒唐事。細細想來,定是自己那嬌慣的兒子為了哄媳婦能說出來的荒唐話。
能怎麽辦呢,自然是寵著了,替他做完這個戲罷了。
許秋月眼角硬是擠出了幾滴淚,哽咽道,“你個負心漢,枉我對你如此情深。”
說完便拔腿就小碎步跑出了門外,容修文大驚,“夫人等等我。”便隨著奔出了門外。
屋子內恢複了寂靜,蘇眠艱難地咽下了可口的珍珠丸子,不安道。“容臨,我是不是說錯話了?”
容臨含笑摸了摸她的頭,寵溺道,“眠眠怎會錯,都是容修文他沾花惹草,咎由自取罷了。”
容臨絲毫沒有一絲愧疚,反而將帽子狠狠地扣在了自家父親頭上。
更何況,容臨瞥了一眼消失於拐角的夫婦倆。
隻怕這兩人還不知在何處偷笑呢,攤上這樣歡脫不按常理出牌的父母,容臨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果然,圍牆後麵。容夫人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,“走吧,去別院賞花去。”伸出了纖纖玉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