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會?吉嬸震驚地後退了幾步。
“這幾日我與夫人從未外出,隻是為了老夫人的壽誕,前去絲綢莊給夫人訂了一套衣服。”吉嬸細細回想近日的行程,並未發現有何異常之處。
“近日飲食可與前日有不同?”顧景桓也不肯放過一絲蛛絲馬跡。
好在毒藥的劑量不夠大,若是那人心再狠一點,隻怕縱有妙手丹青,也回天乏術。
顧景桓給林婉清放了血,血烏青發紫隱隱還散發著寒氣,又用針灸鎮住了她的奇經八脈,讓毒氣不至於擴散至五髒六腑。
蘇眠在屋中巡視了一番,卻並未發現什麽異常。桌子上隻擺放著一碗清粥,與幾碟鹹菜,隻是淺淺動了幾筷子。
蘇眠接過了顧清遞過來的銀針,在飯菜裏攪了攪。銀針未發黑,一切正常。
“少爺,夫人她沒事吧。”吉嬸望著銅盆裏那一攤暗紅的血漬早已嚇得慌了神,腳步也有些虛浮了起來。
“吉嬸,你放心。母親現在已無大礙,隻是這毒來的凶猛,就算毒素除盡,也會留下後遺症。”顧景桓思忖著,似是在想該如何開口。
蘇眠立馬回過了頭,“舅舅,有何後遺症?”
顧景桓歎了口氣,麵上帶了絲不忍,目光虛浮地望著牆角的佩劍,“此毒毒性烈,隻怕母親以後再也用不了劍了。否則動用內力時,便會瞬間傷及五髒六腑。”
“怎會如此?”顧清忍不住驚呼出聲。
“是啊,舅舅。我見外祖母似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,怎會影響到用劍呢?”蘇眠也有些不解。
“此毒毒性剛烈,又加了一味雪上一枝蒿,是以會在體內蟄伏數十年之久。若是這期間強行調用內力,便會氣血逆流,無力回天。”
顧景桓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。隻怕下毒之人早有預謀,下毒並未是為了直取林晚清的性命。
而是通過誅仙散的毒,激發出體內一隻蒿的毒性,從而達到他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