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清責怪地望了顧庭之一眼,似乎在怪他多管閑事。
“母親,你都這樣了還要瞞他們到何時?”顧景桓賭氣地坐在了床邊,眼眶微紅。
“是啊,外祖母。我們本就是一家人,為何不能實話實說呢。”蘇眠撒嬌地拉著林晚清的手,“今日若非舅舅說了,隻怕他們心裏還不知怎麽埋怨您呢。”
“是啊,母親從前您根本不管我們,與父親決裂之後更是搬出了院長,不與我們往來,久而久之關係都淡了許多。”
“雖說我們看不慣二房,但到底決定權在父親。若是您一直這般一蹶不振下去,隻怕薛元春早晚有一天要騎到您頭上去了。”
“如今我都這把年紀了,怎還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?”林晚清淡淡一笑,輕輕拍了拍蘇眠的手,眼神有些悵然若失。
“外祖母,這可就是您想錯了。如今顧府一切安好,可若是顧府哪天出了什麽事,便會被一些用心良苦之人利用了去,離見了顧家。”
“您成日吃齋念佛,那些人都對您下狠手。若是您再不主動出擊的話,豈非這顧府就要輪到她們做主啦?”
聽了蘇眠的一席話,林晚清的眼神悠悠落在了遠處,屋簷的雨水滴答響個不聽,擾亂了林晚清的思緒。
她本以為安靜地呆在後院,便能躲過這些爾虞我詐。
未曾想到,她們還是不肯放過自己。
林晚清幹澀的嘴唇說出了聲,“今日之事,他知道嗎?”
蘇眠張了張嘴,想了想臨走時外祖父的眼神,突然沉默了。
“外祖父許是…有事耽擱了吧”蘇眠這話說的自己都有些不信。
林晚清輕飄飄的眼神掃過空****的門口,“眠眠,不用安慰我,有些事我心裏明白。”
“小姐,您還未恢複好。還是多躺著休息休息會吧。”吉嬸端了碗熱湯,一勺勺地喂著林晚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