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如此驚慌?”那人轉過了身,銀白色的盔甲襯得格外的醒目。
“天字號房的犯人狂症又發作了,已經咬傷了我們好幾個地兄弟,現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,大人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。”
獄卒回首犀利的眼光掃過蘇眠,手持著佩劍匆匆趕了過去。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鐵窗的縫隙照射了進來,整座監牢裏仿佛發生了不尋常的事一般,大家都行色匆匆。
“不好了,地字房裏的犯人出逃了。”
蘇眠本想趁著人群嘈雜時,渾水摸魚,前去每個病房望上一眼。
誰知,有人卻伸出了腳攔住了她的道。
那人逆著光,手中拿著一柄上好的寶劍,寶劍鋒利清晰的映出了蘇眠小小的臉龐。
那人約莫高出她半頭左右,身材修長,長身玉立,透著股清冷之氣。
“牢房乃重地,一般人不得擅闖。方才我便注意到了你鬼鬼祟祟的,沒想到你還是不知悔改。”劍出鞘,抵在了她的喉嚨上。
“說,你是什麽人?”那人蹙起了好看的眉,隻能瞧見削瘦的側臉,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。
蘇眠皺著眉頭望著近在咫尺的佩劍,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“這個大哥你瞧錯了吧,我分明是在等我的祖母呢。”
蘇眠低垂下了腦袋,吸了吸鼻子,裝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巧的是,林嬸剛剛探望完她的夫君,提著籃子便往外麵走了去。
見此情形,捂著嘴大叫了一聲,麵色上滿是慌亂,小跑上前道“官爺,二丫這是犯什麽事了?還請您高抬貴手,饒了她吧。”
林嬸嚇得麵色微微有些發白,握住蘇眠的手微微冒出了冷汗。
“祖母別怕,二丫沒做什麽虧心事,不受他唬。”蘇眠安撫地捏了捏林嬸的手。
“若是偷天換日還不算何等過失的話,這大理寺的酷刑豈非擺設?”那人冷笑了一聲,咄咄逼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