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鶴臨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,沉著眸子道,“說。”
下人見地上跪了一地的奴才,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,“有人來報,說是城南的糧倉著火,頃刻間燒得什麽都不剩了。”
“什麽?”君鶴臨刷的一聲站了起來,臉色突變,竟直直地後退了幾步,胸口梗住了。
糧倉是他藏在城外的一個地下錢莊,這些年裏他搜刮的民膏與一些地下交易所得,都鎖在了此處。
若是沒有這個地下錢莊供給他金錢來源,隻怕根本收買不了朝中那些個勢利眼的大臣。
如今...竟全都燒成了一場灰了嗎?
君鶴臨跌坐在地上,發絲淩亂,眼圈裏泛出了血絲。喃喃自語道,“難道我這麽多年的努力都化成了……一場空嗎?”君鶴臨惱怒地猛捶了一下地麵。
“王爺,一切還可以從長計議,隻是生氣傷身,您定要保重身體啊。”福叔連忙去攙扶起了君鶴臨,眼神裏充滿了擔憂。
君鶴臨卻仿佛聽不見一般,眼神空洞,卻迸發出恨意的目光,“容臨,今日所受之辱,我定要一分分地討回來。”
客棧裏到底人多嘴雜,容臨隻是輕笑了一聲,說道,“不過是多年的好友,給他送了個大禮罷了。”
容臨隻字未提自己曾為此與三皇子大吵了一架。無論是誰,到底是會權衡利弊的。他為了能夠讓五皇子摔得頭破血流,不惜亮出了自己的底牌。
而三皇子則一直在勸說道,如此過早地亮出底牌,隻會更加激怒對手,引起新一波的腥風血雨,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。
隻不過有些事並不用解釋地如此清楚。容臨望著麵前眉飛色舞地給祁家兄弟兩討論往後打算的蘇眠時,心中隻覺得得到了無比的滿足。
從前他滿腹算計,即使料事如神,如仿佛並未有成就感。如今才發覺隻要逗得伊人笑靨如花,便是他最大的滿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