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我用銀針撐著續命。”顧清拎起了徐大夫的衣領,布滿血絲的雙眼瞪圓了。
他妹妹隻留下這麽一個血脈,若是他無力保全,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。
“少爺少爺,二少爺到了。”聶風提著一口氣,疾步趕了過來。
“快讓開,別擋路。”顧景桓急的推了一把杵在跟前的顧清,掏出了傳家藥箱,額頭上冷汗直冒。
先是一股腦喂了一堆五顏六色的藥丸,咕嘟咕嘟又灌了幾口水。
顧清有些心疼蘇眠瘦弱的身軀扛不住如此折騰,“能行嗎?一下子喂這麽多。”
“我不行你來。”顧景桓涼涼地掃了他一眼,冷嘲熱諷道。
“是母親珍藏於櫃的九花玉露丸。”顧清看清他手中的藥丸後,識相地閉上了嘴。
“我可憐的孫女在哪裏?”顧忠頭發花白,邁著沉重的步伐上了樓梯,所有顧家都出動了,個個風塵仆仆,臉上滿是憂愁。
感性的大哥顧玄羽頂著滿嘴的胡子,紅著脖子吼叫道,“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。”
外麵吵吵鬧鬧哭作一團,顧景桓直接拿起一堆銀針丟了過去,外麵頓時閉了嘴。
過了整整一夜,外麵天邊透出一絲光亮之時,顧景桓伸著懶腰出來了。
“怎麽樣,怎麽樣了?”大家紛紛圍了上去,濃烈的汗臭味讓顧景桓皺著眉頭,走在一邊嘔吐了起來。
“你們這群臭男人,能不能離我遠點?”顧景桓捏著鼻子,嫌棄地挪開了,眼底泛著肉眼可見的紫色眼暈。
房間靜悄悄的,幾個大男人躡手躡腳地靠近蘇眠的床榻,踮著腳尖生怕吵醒蘇眠。
客房裏點著檀香,蘇眠蓋著粉紅的棉被子,打著鼾鼻孔冒著鼻涕泡泡。
看著這粉糯糯的小團子,顧忠眼圈泛紅,雙手控製不住地顫抖,幾乎掩麵痛哭出聲。
“我的乖孫女...”蘇眠渾身上下被包紮成了肉粽,皮膚滿是淤青,脆弱易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