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發絲上掛著青菜葉子,拾起手帕擦拭著滿臉的湯汁,整個人狼狽極了。
“活該。”顧晚好在側身躲避了這一擊,正優雅地端著盅喝著湯。
招惹誰不好,偏偏來招惹他們家祖宗。
“就算他容臨想娶,也得問問我們眠眠想不想嫁對不對?”顧景桓不屑地冷哼了一聲,他容家的公子可沒那麽容易就娶到眠眠。
蘇眠臉漲得通紅,一口氣憋在了胸口。
蘇眠腦中一閃而過那天他滿是慘白的臉色,內心深處顫了顫,像被一把鈍刀子劃過的痛感。
或許,自己是不是應該上門探訪一下,畢竟他是因為救自己而受的傷。蘇眠輕咬著嘴唇,心中陷入了無限糾結。
頃刻間,蘇眠在有意識之後,已經拎著藥包站在了容府的門口。
二舅舅親手熬好的藥,特意為了抑製他的病情。
“小姐,我們真的要進去嗎?”胡桃不安地左右看了看,隱隱從守門家丁眼中讀出了幾絲鄙夷與詢問。
容府十分宏偉氣派,正門紅漆大門虛掩著,兩邊鎮壓著兩頭石獅子,牆頭藤蘿枝蔓纏繞,白玉石階上布滿了落英,綠柳周垂,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啼叫聲,頗有一番江南水鄉之感。
“煩請小哥通傳一聲,我是來探望容臨容公子的。”蘇眠站於石階之下,彎著眸溫聲道。
家丁見蘇眠從街對門的容府走出,眼神中已充滿了鄙夷,更是沒有把蘇眠放在眼裏。隻當她是那些尋常花癡女,妄想攀上容府這根高枝。
家丁懶散地靠在了門把手之上,逗著籠子裏的小鳥,並不急著通報。
“放肆,我家小姐說的話你可是沒有聽見?還不速速去稟報。”胡桃本就不願來這容臨,誰知曉還未進門就吃了個閉門羹,臉色陰沉了下去,眸子裏滿是怒火。
蘇眠自然也看出了這位家丁的目中無人,隻是她是擺放著。出門在外時,需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,不能給顧府蒙了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