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。阿棉給舒佳發了一條短信, 可舒佳說她還在學院的教務辦,是不能和她一起吃午餐了。
“一起去吧?”周鬱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。
當著人家的麵和室友說中餐的事情, 應該都被對方看到了。不過周鬱禮並不在意的樣子。
“好啊。”
“順便聊聊你身體的事情。”
“哦哦。”
周鬱禮盯著她的劉海看了一會兒, 視線從她纖長的睫毛出略過,女孩子走在他的身邊,身上傳來一陣香味, 好像換了沐浴液之類的,上個學期他聞到的是水果和花香混合的味道, 這次卻是清淡的茉莉香。
什麽時候嗅覺靈敏到這種程度了呢?
阿棉就走在他的身邊, 周鬱禮最終還是和她拉開了一點距離。
小姑娘是還在糾結著要不要把做夢的事情和他說, 畢竟發生在她身上的這類的情節確實有點匪夷所思。
“還有和肖悸接觸嗎?之前的魏巡呢?”
“沒有。”
“肖悸有沒有來找過你?”
“有一次,然後就沒見過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把他趕走了。”
她一五一十的交代著,並且是用“趕”這個詞。
推推攘攘?把她的手摁在他的胸口或者是扯著他的袖子往外麵拽?他很輕易地構思起一些畫麵。
忽然覺得很不舒服。
然而她還在繼續說:“我還做了個夢,我懷疑我根本就不是人?”
不經思考地就說出來了,空氣有些沉默,抬頭一看,果然周鬱禮在麵無表情地盯著她。
“不是, 我是反複夢見一個故事……然後裏麵有個多肉植物在呼喚我,聲音和我一模一樣的。”
“你不要多想, 夢都是現實的隱喻。”周鬱禮眉頭皺了起來,語氣帶著點安撫的意思。
他發覺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慮。
“但是如果是真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