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從什麽地方知道的?”
“我就是知道,”王斯語挺直了脊背和脖頸,語氣忽然冷漠了起來,“我媽媽才過世不久,他竟然就想著別的女人,嗬。”
桐垣皺起了眉,明明王夫人已經過世將近四年了,但是王斯語卻總是沉浸在母親死亡的悲傷之中,整個人都變得陰沉消極,時常在實驗室裏一呆就是一整天,再沒有以往靈動少女的樣子。
王斯語繼續自言自語似的道:“他原本就不是個好丈夫,我媽媽在的時候他也經常不在家,我從小到大他就根本沒有陪過我,我懷疑他都不記得還有我這樣一個女兒……現在媽媽走了,他就更不會在乎我的感受了。”
桐垣溫柔的道:“雖然可以理解是因為工作忙的,但是總也不關心孩子的父親,確實有點過分。”
“關心?”王斯語笑了起來,但卻看不出什麽笑意,“他隻關心過我的成績和科研成果。”
“而且啊,”她的唇角扭曲成古怪的弧度,“他工作不忙的,他以為我不知道?勃朗寧總長上次被停職之後再複職,權屬範圍被壓製的很小,他明明已經有了退休的打算,卻還是長時間不在家,你知道他在忙什麽嗎?”
桐垣順著她的話搖了搖頭。
王斯語憤恨的道:“他去找了那個叫黛安娜的寡婦!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差點忘記了我媽媽的忌日!”
桐垣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:“你怎麽知道他去找了黛安娜女士……你跟蹤他?!”
王斯語冷冷道:“我找了人,而且不跟蹤他我怎麽會知道他出軌?”
王夫人已經過世三年有餘,就算是王次長有別的心思也完全說的過去,況且王次長可是執行委員會出身,不見得不知道女兒的這些小動作,很可能隻是不在意罷了。
桐垣看著王斯語蒼白消瘦的臉上流露出她從未見過的陰冷神情,覺得王斯語餓狀態恐怕比她想的還要糟糕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