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幹嘛!”褚月見被撓得有些怒了, 淚眼婆娑地抬著眸子看著眼前,至始至終都掛著溫和淡笑的人。
此刻她的雙手被束縛著,不僅怎麽掙紮也掙紮不開, 反而還越來越緊。
所以褚月見放棄了, 隻能躺在軟榻上, 仰著首,那還帶著濕意的發絲胡亂地貼在臉上,讓她此刻顯得格外的狼狽。
哪怕發絲遮住了半張臉,卻也遮不住她此刻滿臉的潮紅。
身著墨綠色錦袍的陳衍讓,正蹲在她的旁邊嘴角含笑,玉質金相的臉給人一種款款深情的感覺,十分舒心。
他促狹的眸子微眯, 嘴角的笑意溢出來, 滿眼的興味。
似乎頓感她如今這副模樣有趣極了,忍不住伸手逗樂般地碰了碰她的睫毛。
“癢!不要碰。”褚月見語氣帶著不滿,察覺到自己被逗著,所以便用力地眨了睫毛。
但現在她掙紮有一會兒了,氣息不暢通地帶著輕喘,想要偏頭躲過他的動作。
嘟嚷著的嬌滴滴的語調分外的無辜,半分沒有在外麵囂張時的模樣, 現在似渾身的軟骨。
哦,不對, 還有亮著的軟爪, 無不彰顯是位狐假虎威的小殿下。
陳衍讓恍若未聞,抬手再次刷了下她的睫毛, 指尖便帶上了盎然的濕意, 連同心間也一同泛起了潮濕。
“說了癢, 再碰我,回頭砍了你!”褚月見小臉緊皺著放著狠話。
她可真的不太喜歡不聽話的人,很容易激起她的反骨心。
被他這樣逗弄著,褚月見隻感覺臉上十分的不舒服,煩悶地別過頭,不讓他碰自己的臉。
可是都已經下了命令,見他還不聽話,心中頓感不悅。
陳衍讓聞聲而啞然失笑,見她反應強烈倒也沒有在繼續逗了,緩緩地站起身來環顧四周。
白玉蓮花紋,層層紗幔低垂如水,周圍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,這還隻是一個偏殿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