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上升起一層薄薄的粉桃色, 恰比欲熟的春桃,眼中還泛著霧氣,顯得可憐又無辜, 可她卻說翻臉就翻臉。
褚月見觀他一副得逞的模樣就來氣, 抬手用力捂著方才被他咬過的地方, 眼中閃過薄怒。
這些人怎麽全部都病,奉時雪也有同樣的癖好,沒有想到他也有,這樣的痕跡若是被奉時雪看見了,肯定又要……
思緒停止在這一刻,褚月見捂著脖頸的手有些微僵,眼中有一瞬間的疑惑閃過。
其實自己做過如何行為, 就算是奉時雪瞧見了也沒有關係, 但她現在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,方才不應該讓旁人碰她的。
那種感覺來得強烈,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她抓住。
有些難受,惶恐,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心虛。
“誰要南海的雁!”
褚月見將這些複雜的情緒,都歸咎於之前陳衍讓做過的事,抬手用力推了他, 轉身便慌忙往外麵跑去。
裙擺在靜謐的林園裏盛開,像是簷上試飛的雛燕。
陳衍讓立在原地並沒有追上去, 散漫的笑意自那張金相玉質臉上褪去, 不過須臾便隻剩下了漠然。
待到院中的人不見了蹤跡,才低眸看著自己的指尖, 上麵依舊還有方才碰過她的觸覺。
她不要南海的雁, 或許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想過要。
其實也在他意料之中的, 畢竟小殿下從最開始便隻是覺得好玩兒,是無聊的時候找他逗個樂子而已。
他不也一樣是這樣的心思嗎?
無聊的逗樂而已……
無意識捏著擺放在桌子上的茶杯,它承受不住其力道崩裂了。
掌心上有了刺痛,陳衍讓才茫然回過神,低眸看著自己掌心上的血。
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要囚燕,或許那日本就不該心軟的,所以現在他的掌中燕飛跑了。
思及此處,陳衍讓忽然想起一件,封塵在記憶深處的往事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