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屋,蘇美蓮先給自己倒一杯水,喝了水還不解氣,轉頭問武勝利。
“我溫不溫柔?”
“什麽玩意兒?”武勝利怕自己聽錯,還掏了下耳朵。
我媳婦兒溫柔?
簡直是天大的笑話。
蘇美蓮就說了,“隔壁那個小白豬,她笑話我了。”
武勝利似乎猜到隔壁的小白豬笑話自家媳婦什麽了。
但人家沒笑話錯,他媳婦在他麵前反正是和‘溫柔’這個詞搭不上邊的。
但蘇美蓮本人可不這麽想,她覺得她有女人味,文化還高,溫柔算什麽,她也有。
“再也不去她家了,林南風這個臭小孩兒也是,本來還想認她做幹女兒的,現在老娘不稀罕她了。”
蘇美蓮朝秦家方向‘呸’地一聲就回房,房間門被她用力關上,門還震動幾下。
武勝利在原地若有所思。
媳婦兒想認南風做幹女兒也念叨了幾個月,開始他也以為是說說而已,但現在還在念叨,看見是真的想認了?
晚上秦守國沒有回去吃飯,半路被武勝利攔截走了。
兩人來到海邊的岩石上,聽著漲潮的海浪聲。
一口酒一口花生米。
“幾月份離開?”武勝利問他。
秦守國把炒得噴香的花生米嚼得哢哢響,回道:
“快了,二月份。”
武勝利細算著日子,現在都一月份了,是快了。
“我走後,這個位置也物歸原主了。”秦守國笑說。
武勝利把酒遞給他,不在意嗐了聲。
秦守國在肅北軍中的位置同等副司令,會看得上一個團長的位置?這不是在臊他的臉嗎。
他們麵朝大海,秦守國喝了口酒才正色道:
“當年來這裏來的不是時候,否則也不會耽誤你升官了,這個位置我占了三年,你也浪費了三年時間。”
人生有幾個三年啊!
而且還是一個男人最好的三年,所以他對武勝利有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