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麽, 明明宴修現在是一派眉眼含笑的模樣,其他人卻莫名不敢上前,就連最跳脫的何昭鵬也靜了下來,幾人你看看我, 我看看你, 眼神都在沈知意和宴修之間打轉。
沈知意卻毫無所覺,自從和宴修說開後, 沈知意對宴修不自覺就多了幾分親近, 穿越這麽神奇的事兒, 還能碰上個同類, 換誰心裏能沒點親近?
要是換成之前, 沈知意在宴修麵前是不會這麽放鬆的。不過現在嘛……看清楚了宴修眼中的笑意後, 沈知意瞬間挑眉,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 伸手在宴修端著的碗裏蘸了點雄黃酒, 精準地在宴修眉心也留了個戳, 還得意洋洋拍著巴掌搖頭晃腦, “讓你偷襲我, 怎麽, 自己也栽我手裏了吧?”
宴修眼中的笑意更深,好脾氣地點頭,“確實。”
沈知意倒不好再說什麽,輕咳一聲轉移話題, “好了別鬧了,趕緊灑好, 我可不想大晚上出門踩中一條蛇。張芝跟我說過,前兩年這時候, 村裏一堆人坐在她家門口閑聊,聊著聊著就有人覺得腿上一涼,低頭一看差點跳起來,一條蛇悠哉悠哉從他腳上爬過去呢!”
柳梅聽得頭皮發麻,她前些時候還直麵了大蛇的衝擊,現在還有不少心理陰影,聽了沈知意這話,柳梅都顧不得收拾何昭鵬了,二話不說把何昭鵬手裏的碗搶了過來,愣是灑出了一股女將軍的英勇氣勢,“必須嚴防死守灑到位,哪裏都不能漏!”沈知意和宴修相視一笑,默契灑完一圈,看得周圍人直挑眉,何昭鵬還怪笑著拿手肘捅了捅梁廣誌,換來梁廣誌一個白眼。
端午過後,天氣迅速熱了起來,梁廣誌和何昭鵬天天早出晚歸幹農活,整個人就像一根被太陽曬幹的茄子一樣,徹底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