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農忙過了, 沈知意這段時間一直和宴修待在一塊兒,天天針不離手,時不時就往宴修胳膊上紮上一針。過來找沈知意學醫的張芝都給看傻了,敬畏地看著宴修, 發出了靈魂之問, “宴修哥哥,你都不疼的嗎?”
宴修淡淡一笑, “隻有一點輕微的疼痛。”
張芝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困惑, 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宴修看起來還挺高興的樣子。被針紮疼了, 還能笑出來, 大人可真奇怪。
看著沈知意越來越熟練的手法, 張芝忍不住問沈知意, “知意姐姐,這個我能學嗎?”
沈知意不由笑出聲, 終於明白之前宴修為什麽說自己還沒走穩就想著跑了。不過, 張芝有這份上進心, 就是值得鼓勵的事兒, 沈知意當即笑道:“想當個好大夫, 這些都是要好好學的, 不過你現在還小,剛入門,還得好好學習理論知識,把基礎給打實了。醫生可是最不容許出錯的職業, 事關人命,容不得任何馬虎!”
提到專業相關, 沈知意就會不自覺嚴肅起來。張芝連連點頭,同樣一臉嚴肅地向沈知意保證, “放心吧知意姐姐,我一定好好學習,認真醫治每一位病人!”
宴修輕笑著緩和氣氛,“你這是打算收個入室弟子?”
“得了,你就別寒磣我了!”沈知意沒好氣地橫了宴修一眼,“我這水平,能是收入室弟子的水平嗎?”
那就是誤人子弟了。
宴修笑意不減,“我看挺好,十分有老師的風範,必然能教出一位高徒。”
“呸,你就幹脆說我嚴厲得了。”
“那我可不敢,要是直說,你下一針還不知該怎麽紮呢。”
張芝小小年紀還不懂什麽叫做打情罵俏,但這一刻,張芝的嘴角卻不由自主地瘋狂上揚,並且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