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紅塵外:這一年確切說已是乾平元年。◎
“都多久了, 水都要涼了,你還鬧!”
“反正明日不用上工,大不了晚些起。”賀蘭澤說著話, 伸手又往浴桶外的炭爐上拎來一壺熱水, 倒入桶中,“總不能辜負夫人的的心意。”
說著,他將水中的幾個草藥包拂開,將人撈到身邊。
“嗯……”謝瓊琚握在他臂膀的手指尖忽的發白,蹙眉輕哼了聲, “……郎君如此情急買這處院子,多來是為了防隔牆有耳吧。”
“夫人不出聲!”
“……你!”上下被齊齊堵住。
婦人漂亮的丹鳳眼睜大又合上。
湯水****,洪波湧起。
……
小半時辰後,謝瓊琚被抱回榻上,橫眼看榻畔衣衫,卻不說一句話,
嗓子疼。
她有些惱。
賀蘭澤亦無聲,隻熟練地給她收拾妥當, 然後撿來衣衫將人裹上。餘熱繚繞、香氣未散的軀體,軟得如一汪掌間握不住的春水, 歪歪扭扭掛在他胸膛。
“入夜寒了,得穿了褻衣睡。”
“方才還說我鬧, 你這又是作甚!”賀蘭澤原是抬起她的胳膊給她穿進袖中, 卻覺肩頭刺痛。
臥在懷裏的人正用貝齒磨他。
就銜了一丁點皮, 卻是牟足了勁咬。
生疼。
還有沒有鬆口的趨勢。
“真惱了?”賀蘭澤也不推開她,摸索過她褻衣帶子給她係好, 方側首輕聲道, “我錯了, 下回定還是聽你的。”
到底是舍不得。
謝瓊琚就開始咬得用力些,後頭盡是深深淺淺、欲咬又鬆地來回拉扯。
聞賀蘭澤這般說,顯然已經鬆開了口,卻也不知為何又撲上猛地咬了一口。
這會是連肉帶骨,不似上頭小小的磋磨,完全是一股子發泄。
(這裏咬肩膀正常情緒描寫,和其他無關。)
“你這樣不是頭一回了!”終於謝瓊琚退開身,嘀咕道,“你說,我不記得的那些年,你可是總這般欺負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