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。
入秋後,晝夜溫差二十度。
北風刮來,廂房的破門,被吹的震天響。
裏麵的幹草上躺著兩個雙眸緊閉,臉色發青的小孩兒,其中一個小姑娘都燒糊塗了。
她額頭上流著血,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著:“哥哥……哥哥……”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有個穿著花棉襖的女人從外麵進來,扒了扒了兩個小孩兒,氣的轉身給男人一巴掌。
“廢物東西,孩子都他媽讓你給看死了!你知不知道這倆貨能賣多少錢?”紅姐氣的肝兒都疼。
男人捂著臉,眼底閃過一抹陰狠,滿不在乎地說:“一個小傻子能賣多少錢?”
“滾犢子!你他媽知道個屁,長的好看,再傻也是金貴貨!你要是再動歪心思,壞了老娘的生意,我就割了你身上那二兩肉去喂狗!”紅姐陰狠地拿著刀子,朝著男人的下三路比劃兩下,“還不滾出去找大夫,給那兩個小崽子看病。死一個我就讓你陪葬!”
叫紅姐的女人是這行的老手,沒有她帶路,男人根本成不了氣候。
他再不甘心,也隻能聽話,冒著北風下山。
“紅姐,你別氣,我這就去。”
男人討好地說完,轉身出了門。
他一走,紅姐就低聲咒罵:“王八犢子玩意!真是晦氣!”
她原本打算把這兩個上等貨養一段時間,好好培養培養再賣個好價錢,說不定到時候還能金盆洗手。
現在她不得不去找接頭的人碰麵,趁早把手裏這倆貨出手。
有那麽個東西在,這倆崽子早晚要出事兒。
紅姐裹著大棉襖,看都沒看廂房那邊,把大門一鎖就走了。
……
北風呼嘯,破廟陰森恐怖。
溫縈呆呆地睜開眼,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。
就死在這個破廟的廂房裏。
她死後跟在哥哥身邊,看到了許多未來發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