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都說出口了, 要是現在說不行,打退堂鼓,他都瞧不起自己。
溫韶鈺咬著牙說:“不就是三四點起床嗎?有什麽大不了的, 我又不是起不來。”
“那行, 到時候早上, 你起來跟我一起去賣包子。”溫老太太一錘定音, 溫韶鈺想掙紮,最後還是放棄了。
倒不是他不想,而是他做不到。
他還沒心大到看著自己的親媽大清早起來做包子,然後一個人頂著寒風到街邊去賣。
那他就不是人, 他是畜生。
溫縈合上課本坐到老太太旁邊, 小聲說:“奶奶,我也跟你去賣包子吧!”
“你去添亂嗎?萬一你感冒了,我不還得花錢?還有,你這幾天晚上咋回事, 怎麽天天半夜咳嗽?”溫老太太問她,“是吃啥鹹著, 不合適了?”
溫縈老老實實地說:“沒有,就是菜稍微鹹一點,我就容易咳嗽。”
溫老太太盯著孫女, 覺得孫女這身板是真的讓人愁得慌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吃飯的時候, 溫韶鈺看著淡的都能吃出白菜甜味的菜, 有點吃不下飯。
“媽, 你是不是忘記放鹽了?”溫韶鈺吃了口菜, 艱難地咽下去。
溫老太太冷著臉說:“不吃就放這兒。”
溫韶鈺瞬間屁話都不敢放一個, 老老實實地吃飯。
溫縈抱著飯碗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似的。
老太太瞅了她一眼, 沒好氣道:“趕緊吃, 再不吃都冷了。不要吃飯的時候玩。”
“嗯。”
還有點小鼻音,但是卻乖乖地吃飯了。
溫老太太這才放心。
她是真擔心這孩子把自己身體給哭垮了。
溫家一切都好,溫渡這邊進展的一切順利。
溫渡每天都在工地上,時不時出去跑一圈。不是找石灰,就是買磚,要麽就是幹別的。黃立達手下的人,把溫渡的行為當成是垂死掙紮。
黃立達都準備等著接手溫渡手裏的工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