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說:“對, 沒錯,那天就是大年三十兒。我兒子剛下夜班回來,進屋跟我嘮叨, 說這戶人家有毛病, 三十兒不在家過年, 還要出門。所以我印象很深刻。”
溫渡跟老頭道謝:“謝謝您, 阿公。”
“不用,就是兩句話的事兒。”老頭背著手朝著巷子外麵走去。
溫渡站在原地,望著那緊鎖的大門,深吸一口氣, 才轉身離開。
他剛走兩步, 旁邊那戶人家的門開了。
溫渡聽見有人喊他:“溫渡?”
他回頭一看,發現那人竟然是律皓之。
“你怎麽住在這兒?”溫渡驚訝地問。
律皓之從裏麵走出來:“我去年就住在這裏了。還沒謝謝你救了我弟弟。”
“換成其他人我也一樣會救的。”溫渡自己經曆過失去妹妹的痛苦,他不希望別人經曆那樣的痛。
律皓之問他:“你怎麽到這兒來了?”
“我是來找人的。你住在這裏,那你知道隔壁這戶的人去哪兒了嗎?”溫渡發現, 還有比那個大爺更了解情況的人。
“你是說景維州?”律皓之忽然眯起眼睛,上下打量溫渡, 語氣微微有些震驚,“你就是那個給景維州蓋廠房的人?”
溫渡波瀾不驚地反問:“不可以?”
身為同齡人,兩人暗地裏還有一番較量。
“可以, 不如進來聊聊?”律皓之側過身, 看到溫渡不為所動, 補充了一句, “景維州有話讓我跟你說。”
話音未落, 溫渡已經走進去了。
律皓之挑眉, 也轉身回去。
溫渡還以為按照溫家兄弟那個排場, 院子裏肯定會有很多人, 誰知道裏麵隻有兩個人。其中一個中年女子是照顧律皓之起居的,溫渡坐下後,她就泡了一壺茶上來。
律皓之示意對方下去,便親自給溫渡倒茶。
“景維州把那個廠子轉給我了。他的身份有些問題,所以連夜離開了。而我和他恰好是鄰居,他也知道我的身份,於是就把廠子轉在我的名下。”律皓之並沒有把溫渡當成是朋友,而是當成了合夥人,“所以現在我是你的合作對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