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征的手藝是跟白奶奶學的，任誰也不能說不好吃。
唐父挨個每個菜都嚐了，然後點點頭表示肯定。
吃完飯，還是唐父跟唐宛在客廳裏坐著，看著秦征自己在廚房中刷碗。
“你喜歡他什麽？”唐父忽然問道。
他大概還是不滿的，從唐宛不聲不響的從鄉下帶回來一個男人的時候，唐父就是不滿的。
但是因為對唐宛的寵愛，所以沒有對唐宛說過一句重話。
甚至問都沒有問，先讓秦征進了家門，等待鋪墊足夠了，才跟唐宛說起這個話題。
唐宛沉默，竟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唐父這個問題。
“不知道。”
唐宛最終給出的竟也隻有這三個字。
唐父聽見唐宛的話像是有些詫異，然後連道三聲好：“情不知所起！”
這下吃驚的變成唐宛了。
要知道雖然唐父現在看上去有些儒雅的樣子，但實際上是正兒八經的泥腿子出身，一開始連字認識的都不多，多虧後來唐母堅持每天讓他學點東西，他才能走到現在。
但是他學的那些字跟知識讓他處理公務還差不多，能說出這樣的句子顯然不是他的風格。
大概是唐宛臉上的詫異持續的時間太久，唐父開口解釋：“當初你外公問你媽喜歡我這個大老粗什麽的時候，你媽就是說的這句話，你跟你媽倒是一脈相承。”
提起之前關於唐母的事情，唐父顯得更加高興。
唐母幾年前已經去世了。
她本就身子不好，能強撐著走完這些年已經是盡力的結果，所以她離開的時候，唐父看上去很平靜的就接受了。
但是每個月唐父總會到唐母的墓前待上大半天，不讓別人陪著，不知道在跟唐母說些什麽。
唐母去世這些年，他每個月去的隻多不少，也沒有再找的念頭。
大概是因為唐宛的答案勾起了唐父的回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