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一陣兵荒馬亂, 崔文熙知道避讓不過,隻得硬著頭皮故作鎮定。
沒過多時,崔平英領著魏禦醫前往偏廳, 安頓好他後,便走到廂房門口道:“元娘, 宮裏頭的魏禦醫得馬皇後令前來替你診脈,你稍作整理讓他瞧瞧,為父也好安心。”
屋內的崔文熙幹咳一聲, 應道:“爹,女兒稍後便出來。”
崔平英回到偏廳同魏禦醫說話。
莫約茶盞功夫,崔文熙才出來了, 她才墮胎,氣色自然不如往日, 便故意用了少許胭脂遮掩臉色。
魏禦醫起身行禮, 崔文熙回禮。
雙方坐定,魏禦醫望聞問切, 先看她的氣色,因施了薄粉,倒也看不出異常來。
診脈時隻覺得脈象平和, 也不見異狀,又問她哪裏不適,崔文熙忽悠說:“近些日身子乏力, 精神不好,晚上睡得也不踏實,渾身不得勁, 偶爾還會幹咳。”
魏禦醫皺眉。
一旁的崔平英關切問:“魏禦醫, 我兒究竟得的是什麽病?”
魏禦醫沉吟許久才回道:“令愛並無大恙, 應是氣血失調之症。”又道,“可有先前的藥渣?”
崔文熙:“……”
芳淩心虛道:“有。”
魏禦醫:“且拿我仔細瞧瞧。”
主仆二人對視一眼,芳淩隻得去拿藥渣。
崔文熙本來就沒病,那藥渣也不過是調理氣血之類拿來忽悠人的,魏禦醫自然也看不出名堂來。
倒是崔平英愛女心切,不停地詢問。
那魏禦醫也是個人精,瞥了崔文熙兩眼,並未戳穿,但總得回宮交差,便順著崔文熙的話頭道:“令愛氣虛,需得仔細調養補補,待老夫重新開藥方養一陣子便可痊愈,國公無需擔憂。”
聽他這一說,崔平英才放下心來。
魏禦醫開了藥方,又開了食補的方子,都是補氣益血的。
看診完後,崔平英送他回去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