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生氣, 王氏連忙正經道:“我就說笑。”頓了頓,“這事實在荒唐,那太子是出了名的克己複禮, 又師出大儒陳平,得他真傳, 是一個把禮教刻到骨子裏的人,怎麽會,會幹出這種事來?”
崔文靖不高興道:“你的意思是元娘不守婦道勾引太子了?”
王氏擺手, “你別瞎說,元娘素來頭腦聰慧,又與慶王和離, 中間有這麽一層關係,她豈會作死去招惹太子?”
崔文靖閉嘴不語。
王氏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, 自言自語道:“真是奇了,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居然湊到了一塊兒,若是叫爹娘他們知曉, 隻怕得被嚇死。”
崔文靖坐立不安道:“我就是焦慮這茬,不知如何同他們開口說起。”
王氏皺眉,“大郎瞞著也不是個事兒, 既然傳了出來,他們遲早會知道,還不如敞開了說清楚, 好拿出個主意來。”
崔文靖沉默。
王氏勸道:“現下二老都在府裏,大郎用過飯便去同他們商量這事,要不要把元娘叫回來問清楚, 總得做決斷。”
崔文靖重重地歎了口氣, 發牢騷道:“今年崔家也不知怎麽了, 處處不順遂。”
王氏安撫道:“說不準明年就順了。”
於是在她的勸說下,夫妻用過晚飯,待到稍晚些才去了金氏的如意堂。
當時崔平英也在那裏,夫妻二人正敘著家常,忽聽婢女來報,說王氏過來有事相商。
金氏頗覺詫異,看向崔平英道:“這大晚上的要商量什麽事?”
崔平英:“見見就知道了。”
片刻後崔文靖夫妻進廂房來跟他們見禮,瞧著二人神情肅穆,金氏皺眉道:“你二人怎麽了,這般一本正經?”
夫妻二人相視一眼,崔文靖遣退閑雜人等,正色道:“兒有一件事想同二老說。”
見他嚴肅,崔平英皺眉道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