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麽要這麽做?我不理解, 我不明白?!”周培玉和萬秋打著電話。
天知道她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驚呆了,立刻就給萬秋打了電話。
“因為弟弟覺得很難受。”萬秋如實說道。
“難受什麽?”周培玉問道。
萬秋躺在**,說:“說當替代品很難受, 楚憶歸這個名字, 據說是希望我回來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擦……”周培玉這一刻覺得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,“你這麽說,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,記得以前看到某個替身文的時候把我給氣得半死。”
萬秋茫然的問道:“替身文?”
“啊, 沒啥。”周培玉說道,“那現在他怎麽辦啊?回孤兒院嗎?”
“弟弟好像和爸爸媽媽簽了什麽協議, 還是會留在這裏。”萬秋道。
“那這也算是不錯的解決辦法了, 你感覺怎麽樣啊?好好的弟弟飛了,現在你是家裏最小了。”
這個問題, 萬秋側過身,思考了一下,才回答道:“沒有什麽感覺。”
“啊?”
萬秋是真的沒什麽感覺。
在親眼目睹強大的楚憶歸哭了的時候,手指觸碰到眼淚的時候,萬秋覺得很難過。
可直覺告訴他,楚憶歸的眼淚其實並不苦澀。
似乎從那天之後,一切又都恢複了正常。
“和以前, 沒有任何變化,唯一的變化,就是憶歸不讓我叫他弟弟了, 憶歸也不叫我哥哥……還有不叫爸爸媽媽了。”
“嗯……那是除了身份之外, 都保持原狀的意思嗎?”周培玉若有所思。
“是的吧。”萬秋說道。
“我大概能理解楚憶歸在想什麽了。”突然周培玉說道。
萬秋眨巴眨巴眼睛, 好奇的問道:“在想什麽?”
“和租客的感覺一樣吧?你要是無緣無故的住在一個別人請你住著的房子裏, 總是有種自己在欠人情的感覺, 但是如果是付了錢了,就感覺自己有資格居住下去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