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衛國著急忙慌的穿上雨鞋,“二弟,等等我呀。”
村裏的路是大土道,沒下雨的時候路上是土,下雨之後土變成泥,兄弟倆深一腳淺一腳往村西頭走。
白溯之悠哉的坐白南風肩膀上,聽兄弟倆和村裏人拉家常。
她爸還真是個社牛,像說書先生一樣,就把當天車禍情景講出來。
沒一會兒他們周邊圍了一圈兒村民,她爸講到他們跳車那一段,渲染的太有畫麵感和緊迫感,提到驚心動魄的場麵又引起一群人驚呼。
“還好你上醫院是趕牛車去的,若是摩托車,你們一家可就沒這麽好運氣嘍。”周圍村民發出感歎。
“你們一家真是福大命大呀,不過那小汽車上的人就慘了!”
她大伯又繼續白話醫院裏的事情,祖孫倆的慘狀又引起圍觀的人同情。
“你們去醫院是給誰看病呀?”一個老太太用手虛掩嘴唇,透過手指縫隙還能看到老太太腫的高高的嘴唇。
“我媳婦兒做絕育手術。”白南風語氣低沉,麵無表情。
“前幾天出的名單上有你媳婦兒啊,你家那麽有錢,給婦女主任點兒......還能生啊!”老太太大拇指和食指撚了撚,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。
老太太一臉嫌棄的看向白溯之,“丫頭片子又不能傳宗接代,長大了就是別人家的了,等於這些年白養了。”周圍人點了點頭。
“在我這裏閨女兒子一個樣,我拚死累活掙得錢,都給我這倆閨女。”
白南風說完這句話,撥開人群朝西走。
白溯之扭頭看了看,她大伯臉色變了變,一大堆人還在原地對著他們指指點點。
老太太繼續講究“你們不知道吧,這白南風和婦女主任沈希嬋有過一段兒。”
有人好奇追問,“後來呢?他倆怎麽沒有成婚呢?是白南風攀高枝兒去了?據說他媳婦娘家挺有來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