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不可以不喝藥
張尚書被他語氣中的寒意嚇得發抖,而嬴嵐卻真的信了。
他臉色本就發白,眼眶青黑,憔悴得讓人不忍直視,偏偏現在紅著眼尾,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乞求嬴風:“太子殿下,求求你幫我把今月救出來好不好。”
嬴嵐話音剛落,立即掀起袍擺向嬴風下跪,他身形不穩,好似一棵無根浮萍,晃了片刻才跪直。
嬴風討厭他一副將顧今月視為他所有物的模樣,眸光閃過戾氣冷冷道:“這事三弟不該求我,應該多去問問你的表哥。”
招人把半死不活的戚柏拖到眾人跟前,淡淡一笑:“戚將軍現在清醒了嗎?”
戚柏見他眼中沒有半點笑意,黑眸攝人心魄,他瑟瑟發抖慌忙點頭。
“醒了就好。”嬴風字字鏗鏘有力:“給你十日時間,若是再沒頭緒,你就給顧小姐,張公子陪葬吧。”
說完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嬴嵐衝他大喊:“太子殿下,為何將禦花園的池塘填了?”
嬴風腳步頓了一下,微微偏頭不耐道:“父皇要建造登天閣,說那處最能接近仙人,感受天道。”
嬴嵐聽了微微一愣,沒想到是這個理由,他六神無主地哦了一聲,黯然神傷:“今月妹妹小時候最喜歡去那裏,現在她人不在了,連個念想都不能留給我嗎?”
嬴風懶得聽他說這些,淡淡岔開話題:“孤記得,三弟被禁足半月,為何忽然出現在此處?”
嬴嵐噤聲,周圍人聽見太子殿下極具壓迫的聲音都瑟縮著身體。
“明知故犯,那便再加半月。”冷冷丟下一句話,贏風大步流星走回東宮。
嬴嵐一直目送他的背影離開,眼神從哀怨變得幽深,最後歸於平靜,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緩緩站了起來。
宮中暗流洶湧,京郊別院內也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