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們是怎麽成親的?
顧今月是被熱醒的,她全身像被放在火架子上炙烤。
睜眼一看她被風輕妄摟在懷裏,他體溫偏高像個火爐,熱氣穿透薄薄的衣衫貼在她身上,燥得慌。
頭頂傳來綿長平緩的呼吸,他還在睡。
抬眸往上看,隻能虛虛看見他模糊的側影,這並不影響流暢的下頜線和挺拔的鼻梁勾勒出俊逸的麵容,沉睡的風輕妄斂去鋒芒,隻餘風華。
顧今月不由看愣了片刻,恍然回神後試圖不著痕跡移動身體,發現腰間的大掌巋然不動。
他抱了自己一整晚也不會覺得難受麽?
還未等她想到答案,風輕妄忽然動了,他無意識地將手朝裏攏了攏,讓她辛苦大半天的努力頓時化為泡影。
顧今月:“……”還不如直接推開他。
兩人這下貼得更近。
風輕妄一向警覺,馬上發現懷中人的僵硬,半眯著眼睛啞聲問:“怎麽不多睡會?”
他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像隻小爪子似的撓在顧今月心上,下意識想從他懷中逃開。
“別動。”腹部的鐵壁壓住她扭動的腰,聲音變更啞:“再動我可就忍不住了。”
顧今月一聽臉漲得通紅,風輕妄的身體更熱了,原本僵硬的身子被他燙得全身發軟。
過了好半晌,他的呼吸才從急促變得平緩,聽他長舒一口氣歎息道:“我還要等多久啊……”
顧今月不敢接話,把頭壓得很低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可風輕妄似乎執意要得到回答,抽出一隻手撫上她的臉,逼迫她仰頭對視。
他眼底似有暗光流過,輕笑道:“告訴我,你總得給我個時間。”
顧今月微微張嘴,半個字說不出來,偏頭想躲開灼熱的視線卻被他的手溫柔又強勢掰回來。
直到被他盯得心裏發怵,她才訥訥道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風輕妄於她而言實在是有種說不上的陌生,但周圍所有人都在告訴她,他們是夫妻,是天底下最親近的人。她失憶後風輕妄不僅從未指責過她的一句不是,反倒悉心照料,吃穿用度,無一不精細,就連伺候她的婢女也絕非普通奴仆,一看就是經過嚴苛的訓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