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分得很清楚。
替身?
顧今月腦子一頭霧水, 嬴風到底在胡說什麽,他為什麽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。
她自認為從未表現出有一絲將其看做替身想法。
嬴風握住她的腰向後翻轉,顧今月腹部抵在書桌棱角上, 後麵是他堅硬胸膛。
方寸之地,她無法挪動一步。
“如果沒辦法接受我這張臉那便別看。這裏是他曾經居住過度地方,不如你就把我當做他,你知道的,我一點也不介意。”
最後那一句話, 幾乎是咬碎了牙。
顧今月被他一番胡言亂語氣得頭冒青煙, 他從來都是這樣自以為是。
嬴風雙手掐住她的腰貼上去, 為了躲避他顧今月不得不往前傾倒, 臉貼在冷硬的桌麵上, 無力掙脫。
她雙眸赤紅著朦朧間瞥見桌角白玉蓮瓣筆洗, 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孤勇。
趁他還未能得手, 顧今月攢足力氣費力地伸手, 指尖扣住筆洗邊緣的一刹那, 冰冷硬邦邦的質感卻讓她此刻沒由來的安心。
砰!
嬴風的額角被從天而降的黑影砸得懵了片刻, 顧今月趁機用力推開他。
“你瘋了, 腦子不清楚。”她將手中染了血的筆洗朝上方的畫作猛地一扔,生生砸出一個洞來。
慌忙攏了攏衣衫, 顧今月冷冷掃了他一眼,轉身踉蹌著往門口跑, 鞋掉了都不顧地往外跑。
嬴風想去追可額角劇痛, 他兩眼發黑,腳步虛浮連連後退, 直到扶住書架邊緣才堪堪站穩。
顧今月雖控製了力道, 但他仍然被砸得失了片刻言語能力。
手摸上痛源, 一片濡濕,鮮血順著手掌流了下來。
嬴風皺著眉往門口看,那裏早已失去顧今月的蹤影,隻留下一道刺眼的縫隙。
門外守著的護衛早在顧今月尖叫罵嬴風時悄然後退,他們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地躬身垂頭。冷不伶仃一陣清風從身前吹過,眼前一片藍色迅速掠開,下意識想抬頭又生生止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