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孟小娘道:“年紀輕,又有夫人護著,她什麽事兒不敢做。”◎
就是沈元景。
燕明蕎腦袋好使,還沒認錯過人,隻是他為何要去書坊呢,燕明蕎記著沈元景說過跟不上,每日下課都勤奮用功,難不成去書坊用功了。可若真學不會,應該先學傅先生教的,而非來書坊看書。
燕明蕎看了兩眼,把視線挪開,在正院待著,她學會了很多道理。
比如不該管的事別管,不該問的話別問。就算去書院,那也是沈元景自己的事,他是國公府的客人,自然是想去哪裏去哪裏。
她就別多管閑事了。
很快燒餅就好了,兩人總共要了六塊,一人吃兩塊,剩下的帶回國公府給母親和祖母吃。
總之安排的正正好。
在街上填飽肚子,燕明蕎和姐姐回鋪子,把剩下的賬本看完,又盯了會兒工人幹活。
臨走的時候,燕明蕎想了想,道:“二姐姐,要不要庫房剩的花生瓜子給工人們分分,這樣他們幹活也麻利點。”
那丟了的幾袋碎布頭,她有好好想過,許是忘記了,也許是鋪子裏夥計們偷拿的。
倒也不值什麽錢,往下查掌櫃的難免覺得東家太計較,撈油水這事兒,大約每間鋪子都有這麽幹的。
與其讓他們自己拿,不如主動給,就像她得到母親嘉獎會更用功一樣,都是一個道理。
不能被下頭的人牽著鼻子走,還要讓下麵的人知道,誰才是管事的。
燕明玉低頭看著燕明蕎,不得不感歎,人和人是有差別的,就算是穿越過來,多活了二十幾年,有些方麵比不過就是比不過。
她從前上班九九六,悶頭寫代碼,根本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需要處理。
而燕明蕎則更通透。
鋪子裏的瓜子花生還有不少,本來是初秋囤的年貨,打算過年賣的,現在做人情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