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 這邊請。”
引見的丫鬟伸手,退讓一步。
秦如眉看著麵前彩綢束絛、旌旗招搖的酒樓,心頭湧起一絲陰涼寒意。
她不知為何, 被人帶到了這裏。
她本是要去找容願的,她約了他在歸雁渡口見麵,付玉宵也確實應了諾言,帶她來了歸雁渡口, 方才,馬車就停在渡口邊一處驛站旁。
她下了馬車, 直接前往她和付容願約見的地方。
歸雁渡口偏僻,是兆州三大渡口最為冷清的一處渡口,從前她剛來兆州,人生地不熟,適應不了這裏的氣候,付容願便常常帶她來歸雁渡口看河流船隻, 逗她開心。
她還記得,付容願就是在這裏摘了花, 鄭重地送給她, 也是在這裏,他第一次親吻她。這裏,算是她和付容願定情之處。
可她按照記憶來到了他們從前常待的地方, 卻沒有看見付容願。
他一向守時,不可能失約。
是發生了什麽嗎?
就在她茫然之時,一個丫鬟來到她麵前, 請她去一個地方。
她知道背後有人主使, 自己絕對跑不掉,再加上……留在付玉宵身邊也是被折磨, 那落在誰手裏都一樣。
她便一句話沒說,跟丫鬟走了。
是誰要找她,她心中其實隱有猜測,但不敢確定。
這家酒樓客人不多,冷冷清清,秦如眉被帶上二樓,穿過長廊,來到一間廂房外。
廂房裏有誰,她不知道。
伸出的手有一絲輕顫,她推開門。
屋子盡頭站著一道紺青身影。
男人側身站在打開的窗邊,身形挺拔,溫潤儒雅,一如從前的風度翩翩。
秦如眉恍了恍神,心中一瞬間揪起,忍不住扣住了門,輕聲道:“容願……”
付容願一怔,轉頭回來看她。
見她朝自己走來,卻踉蹌了下,他當即回過神,疾步走來,將她攙扶起來,“阿眉,腳傷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