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椅險傷無辜,鬆陽客棧更是亂了。
常虹嚇得三魂丟了七魄,連忙衝過去,張開雙臂從側方護住魏皇,一邊喊:“來人!”
其實也不必常虹喊,這邊兩把椅子剛剛一齊落地,動靜才起,客棧外頭就呼啦啦衝進來一群人。
這些人打扮各異,有的似乎就是街邊小販,有的像是市井行人,他們原先就圍在客棧左近,分散在人群中,以隨時策應,保護魏皇。
如今客棧內舉子生亂,險些傷到魏皇,外頭這些人又哪裏還敢再觀望?
衝進來的人並不暴露魏皇身份,卻有意無意地將魏皇一行人保護在中間,另外有三五人衝入舉子群中,或踹或壓或擒拿,三下五除二就製住了嶽江與章仲儀。
再過片刻,隻聽外頭有人高喝:“讓開!都讓開!”
巡城司和京衙的人一齊過來了,在場的舉子,不論是勸架的還是鬧事的,一個都沒能幸免,通通被衙差捆了起來。
有人高呼“冤枉”也沒用,這個時候,什麽舉人功名都不好使。巡城司一名校尉目光在魏皇身上一落,臉上就流露出震驚與惶恐的表情。
常虹淩厲的目光掃過去,那校尉心領神會,不敢叫破魏皇身份,就連忙對著魏皇的方向恭敬拱了拱手,隨即招呼差役們:“都捆走!捆走!”
差役們來似一陣風,去也似一陣風。
就這樣,不消片刻,鬧事的舉子們都被帶走了,先前衝進客棧來保護魏皇的暗衛們也隨即退下。
客棧的掌櫃和夥計留在堂中,麵麵相覷。一時間真是,萬般言語湧上心頭,卻偏無一字可以形容此刻心情。
魏皇的興致卻全被破壞,一雙濃眉不自覺向中間皺起,一股威嚴氣勢,不需明確表露,已然令人心驚。
客棧掌櫃連忙上前來,訕訕地對著眾人賠禮道歉:“幾位客官,實在是對不住了,這……隻怪小的人微言輕,勸和不住那些郎君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