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誰敢拿規矩壓人◎
是個沒有佛根的,慧圓暗道。
他頓了頓:“阿彌陀佛,倒是老衲著相了。”
江硯白起身抱拳:“今日多謝主持賜寶,日後定完璧歸趙。”
慧圓點頭含笑道:“無需客氣,夜色漸濃,江四郎可要留宿一晚?”
江硯白婉拒:“府中有事,不便多留。”
來去匆匆,大雪依舊鋪天蓋地,江硯白歸心似箭,倒是一點不覺得冷。
過了子時,他才回到宜園。
方貴瞧著跟雪人沒差別的江硯白,心疼的要哭不哭:“四爺這是去哪了,怎得這般狼狽?”
江硯白抬手褪去大氅:“備水沐浴。”
他身上太涼,如此這般上榻,定會凍著她。
江硯白輕手輕腳地進了屋子,見昭虞睡得香,不由勾起嘴角。
紫檀手串放在胸前久了,上麵還留有他的體溫,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來套到昭虞手腕上。
手串亮的發黑,上麵刻著螞蟻腿般粗細的梵文,好在那珠子精致,戴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才不顯得笨重。
方貴將門開了一條小小的縫,寒風順著空隙鑽進來,引得江硯白回頭去瞧。
“四爺,水備好了。”
江硯白“嗯”了一聲,將錦被蓋得嚴實了些,而後才起身去沐浴。
鵝毛大雪足足下了一夜,清晨日出之時倒是放了晴。
兩聲清脆的鳥叫吵醒昭虞,她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,感受到背後溫暖的胸膛不由愣住。
她回頭疑惑道:“大人沒去上朝?”
江硯白臉頰輕蹭她的後脖頸,語氣慵懶:“今日休沐。”
“大人最近不是忙得緊麽?”
“今日不忙,在家陪你。”
他說罷將人往懷裏又摟了摟,感受著懷中的溫度喟歎一聲:“頭可疼?”
昭虞眨著眼醒神兒,聞言抬手撫了撫額角:“好似是有一些……咦?這是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