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我是江四郎的……好友◎
兩刻鍾後,冷靜過來的江硯白起身下榻,聽著耳房的水聲喉結動了動,深吸一口氣去洗漱。
昭虞著了一襲煙月色的素淨蜀錦襖,清麗脫俗,再配上一整套的點翠首飾,更是襯的冰肌玉骨,典雅大方。
銀穗手腕靈巧的給她上妝,偷瞄了眼不遠處的江硯白,附身在昭虞耳邊低聲笑:“姑娘姿容絕麗,四爺都看呆了。”
昭虞透過銅鏡去瞧江硯白,他就這麽背著手立在一側,修長的身姿銅鏡都裝不下,看著她的目光動也不動。
她笑:“今日戴了四爺新買的頭麵。”
江硯白點頭,一臉正經:“不墜昭昭容貌。”
昭虞輕笑,收回目光。
又過了小半個時辰,昭虞才站起身,江硯白撈起一旁的披風上前:“可好了?”
外麵天氣放晴,可風依舊濕冷。
昭虞點頭,耳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輕晃了下。
江硯白手中的披風乃是白狐皮所製,是他趕在入冬前去城外獵來的,如今正巧趕在年前將披風製了出來。
毛茸茸的披風裹上身,昭虞的端莊被壓矮了些,多了兩分稚氣,瞧著更好欺負了。
江硯白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頭上一處小髻,軟乎乎的。
他笑道:“今日瞧著倒是乖得很。”
昭虞不服:“我哪日不乖?”
“五天前鬧著不喝藥時,便有些……”
江硯白說到這兒頓住,看著昭虞抿唇不語地模樣失笑:“好好好,不提了。”
昭虞嬌哼一聲,腳下走得快了些,暗暗腹誹,哪日她胃口不好,不過是想將補藥先放會兒,怎就成了鬧著不喝藥?
日頭高懸,冰雪卻絲毫沒有融化之勢,倒是凍得更堅硬光滑了。
“啊!”昭虞步伐匆匆,忽然腳下一滑就要朝地上摔去,她身後的江硯白麵色微變,眼疾手快地將人擁到懷裏,腳下輕動轉了個身。